旅游纪实
浏览: 更新日期:2015-12-7 作者:刘舰

        下车过后,已经天黑了。小a和小c背着书包,我跟在身后。夜色像喷洒的墨,路边有路灯,倒还能看得见。

 

“太晚了,我们怎么办?”

 

“转一会”小c说。

 

“好的,我同意。”

 

我们沿着街道向西方行去。碰到t字型路口,转身便朝北方走去。这一条路倒是没有路灯,黑黢黢只能看见较近处往来的行人。小c从口袋掏出手机,冲我们笑,“看你们傻的,不会用手机地图啊”

 

 一只白色的手机出现在手中,虚弱的光把小c的脸照得可见。游荡完黑色的街口,小c的手机也下载了软件。

 

    我们深呼一口气,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大晚上在黑巷里走动。虽然是几个大男人,但还是惧怕陌生地方的黑夜。

 

    走一大圈,终于还是绕到了原处,只因根本不知道向哪里走。

 

    中途看见了许多的旅店,被我和小c否决,这次出来的资金本就不足,不想再多花额外的支出了。

 

    夜深,城市的晚上看不见星星。大概被灯红酒绿和满城的霓虹灯遮掩。

 

    其实这座城市算不上繁华,越往西走,道路越黑,大型超市和娱乐场所越难以见到。不知不觉,绕半圈这个城市最繁华地段,重新回到原点。

 

    我们在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来,只因每个人三十一个床铺。确实比标准间便宜很多。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左右妇人,因为工作原因,比较健谈。跟在她身后,便到了她口中的房间。

 

    一路走来,楼层住满了人,每一个房间十几平米,配有老式的彩电。还有的大房间,被分割成几个小间。小c,小a和我就住在这样被分割的房间。

 

    “那里有一个公共卫生间,可以洗澡,你们没有毛巾吧。我去给你们拿新的。”走之前老板娘叮嘱我们。

 

    说来老板娘挺热心肠,知道几个学生是来玩的,也就面带笑容。老板娘在前台收好钱,告诉我们她的儿子也在外地读书,一年半载回来几次。向我们这样学生,她对我们很温和,告诫晚上不要乱跑。

 

    我实在太累,躺在床上便不想再动了,筋骨乏已经提不起任何劲了。全身汗透,自己已经全然不管,任他将汗水渍在床上。

 

    但是闻闻身上的臭味,还是托着沉重的身子洗热水澡。

 

一只白色的狗

 

    次日,小c收拾此次行程的包袱,两件书包和一些衣服。阳光照在身上,一下把我搂入怀抱。清晨的天气不像中午,烈日灼心,清爽的风吹在脸上已经褪去了昨日的劳累。

 

    第一站,是公园。乘坐某个出来谋生的私家车找到这里。因为来的太早,路上人影稀少。就近找了一家小店,填饱肚子,继续来到公园。

 

    记忆里,好像每一个公园里都会有一条湖泊。我在这里。又看见到风吹不起的小湖。只是令我欣慰的是,这次我来到了湖中的小岛。

 

    不知道什么原因,氧气不断地往口里钻,脑子愈发的清醒,模糊的远处写书法的老人,变得清楚可见。

 

    他们俩围在中央岛的树看啊看,似看不完每一个细节都会遗憾。

 

“小白,回来。”

 

我从好远处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喊叫声音。小a,小c回头。

 

白色的狗跑在小女孩前面,她追那只狗,嘴里不停喊狗的名字。

 

她的母亲在远处眯眼望着。

 

我想起曾经我也有一只狗,不过是灰色的毛,瘦弱的可以看见骨头。

 

它最喜欢拿双爪趴在我腿上,两眼看我。我抚摸它的毛发,它就安静伏在地上。

 

母亲是一个恋家的妇人,她载我去看远方的姥爷。

 

它在身后奔跑,狂吠。

 

我回头,用石子扔。

 

它耸搭头跑回去,嘴里还发出呜咽。

 

最后我看不见了。

 

之后到了姥爷家里,看见它冲我摆尾巴。

 

从此一直留在姥爷家。不知它是怎么度过那条宽广的大河。但只愿——

上帝,保佑它幸福快乐。

 

坟墓

 

回来时大家争吵着要去看动物,而天气已经可以让我洗一次澡了。动物园因改迁零落几种适应气候的动物,厚重而又呆板的马从笼子里凝视着我。还有一些天鹅,野鸡荡在眼前。

 

a的脸因为天气太热有些微红,但他对我们说,继续向前走。不完成今天的任务是无论如何不能走的。小c也抱着这种看法。

 

庐州毕竟远离淮河,也不靠近长江。天气不是我们那可以比拟的。

 

悠悠晃晃又躲进川流的计程车里。空调吹出的冷风可以把我制成冰棍,稍后就好多了。

 

从车里出来,已经到达目的地了。只因没有凉气,热汗又不停地袭来。包河公园上层浮现迷蒙的白气。

 

包拯据说一生没有做过一品官员,最高是枢密副使,导游说是如今的副总理级别。我想名垂千古的伟人,级别也这么高,而自己只知道开封府府尹,大概省长级别。暗中轻啐一口自己孤陋寡闻。

 

在前面的祠堂里我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烧香跪拜。我是不信的,仅仅盯着他的像看了好久,两旁王朝马汉腰挂长刀,脸色严肃,好不威风。香炉渗出灰色的燃烧物,有人继续进香往上插,嘴里啐叨叨。

 

有几个中年人在导游的陪同下,欢快跨过一栋栋建筑,导游说话的声音盖过熙攘的人群,我们也仔细听她说。

 

c在竹林里看一口水井,怎么喊都没理我。索性我跟着导游,也不怕与他们走丢。

 

我走进历史馆,导游解说着青天曾经的伟事,很多我都是在电视看过。包拯穿着颜色有些多样的官服,一个个神情有喜有悲。逼真的仿佛再现眼前。他面对的有穿黄色的皇帝,太后。看见他在皇家中威严的黑脸,心里就莫名的震动。

 

 历史上包拯不是黑脸形象。

 

 c走进来,我也没有发觉。

 

 开始买票,就注意到了包拯墓。他们说一定要去,实话说,都来看他的家乡了,坟墓是必不可少的。

 

墓在一处景点的后面,从后门穿过,就能看到屹立的墓碑。圈出一个大圆形的坟,被修的漂漂亮亮。平时很难看到这种墓,平民哪能修建得起。但想来他是一个大官,又觉得朴素了。

 

走过包拯墓,看见其子孙妻儿的墓在它身后铺展开来。水缸站立路边,像是守卫。里部装满的水沉甸甸,搬不动。

 

绿树荫投来温热的阳光,把这一个角落藏得严严实实。和这个地方对比,台阶西部明显低很多。我看见挂牌,写着墓道入口。

 

a,小c逃也似的冲出绿荫。奔向墓道口。阳光把他们照的光亮。

 

“嘿,我们要留张照片记录。”

 

风吹来,把小c蓬松头发吹颤栗。

 

a拿出手机。我看到挂牌上写禁止摄像等标语,就没有端出手机。

 

墓道阴暗又凉。刚进入碰见出来的游客。他们脸色有些沉重,皮肤绷紧。道顶积满水珠,越往深处便能听见滴落的声音。

 

两边放发出微弱光的圆形灯,像大号的夜明珠。双壁刻写包拯身前留下的语录。小a拿相机一旁拍,然后又换位置。

 

深处的冷仿佛可以浸入骨髓,二八月的大雪也不曾有过。

 

    C说我是先前太热,进入寒冷的地方一时难免抗不住。我只能慢慢适应。身体渐渐舒缓,没那么僵硬。

 

    棺木放在安全窗后,是不让我们进入观看的。外围只剩下三人。静谧听见水滴落和自己粗喘的声音。

 

    纯黑色棺材是我至今见过最黑的。安静长久躺在眼前的地方。但我无法触摸。

    他睡了千年啊,哪还有什么骨肉。剩下的只是流传的精神了吧。这是我对自己的安慰,因为不相信里面还有尸骨。

 

    我注目着巨大阴暗的棺材,看包拯在脑子里流过似要将我吞噬。他们立也不动。

 

    a吐气从道口出来,也不管照片,浑然失去了魂。

 

    远处翠绿的粗大青树,悄悄凝视着这几个来往的行人。

 

    一切都和它无关,墓道也参杂不了任何关系,渐渐在视野隐退。

 

回程

 

   “哎呀,你们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”电话那头是多年的朋友,小c通知她我们是在此地,便立马打过来听我们声音。

 

我们都是怕麻烦,她的热情招待也显得不自在,所以选择回程给她一个电话。

“太麻烦了,你在本地也是谋生,无依无靠,要多保重自己呢。”小c把嘴巴对着手机说。

 

A他是不认识她的,只能听我们在一旁聊天。

 

话了,他对我笑,“你们关系真的好呀”

 

天色黑了,天空画上淡墨,也是该回程的时候了。

 

回去和来时一样,站两个小时昏沉沉到了车站。我因为腿酸把脚踏在地上狠劲的跺。只想为了不再抽筋。

 

天色铺展整个夜空,繁星之下又是一片霓虹灯绿。行人如流水一般缓急。

 

标间c整理自己的照片,a早已熟睡。

 

太深了,我蜷缩身体裹紧因空调发凉的被子。

 

车子打鸣也已稀薄。

 

这是一次仓促又疲惫的旅程。

(学生编辑:许涛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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